笼中鸟(周欢x阮棠)

  不过话说回来,沈惊月说的“大礼”究竟是什么?居然带都没法带过来,该不会真的是堆满整个房间的金银珠宝吧。
  带着这种奇妙的期待,回到府中的周欢忐忑不安地推开了房门。
  红烛摇曳,青烟袅袅,周欢的房间一如往常,看上去似乎并无甚异样。
  “大礼在哪儿呢?”
  周欢正左顾右盼,忽然听到重重垂幔深处传来一阵细细的呻吟。周欢一愣,循声望去,夜晚的一阵清风徐徐吹过,那缥缈起伏的纱幔之下,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影。
  周欢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,他伸手撩开那层层纱幔,看到的却是一个被裹在锦被之中的人。锦被旁有一张纸,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:“请慢用”。
  “沈惊月这家伙……到底在搞什么!?”
  沈惊月的这一连串诡异行径把周欢弄得一头雾水,他连忙上前将那锦被一掀,一个人骨碌碌地从锦被中滚了出来,那人浑身上下被麻绳五花大绑着,口中塞着一团布,两眼噙着委屈而愤怒的泪水,一双澄澈的明眸瞪得大大的,望着周欢。
  “阮棠!?”
  周欢傻眼了,他万万没有想到,阮棠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。错愕片刻,周欢在阮棠的呻吟声中猛地回过神来。
  “你等着,我这就帮你解绑!”
  周欢连忙俯下身去,想要替阮棠解开身上的麻绳。
  “沈惊月这个家伙,居然打了个死结!”周欢砸了咂舌,说着站起身来在屋子里翻箱倒柜,终于找出一把匕首,将束缚阮棠的绳子割开。
  好不容易解开了绳子,口中的布团也被拿出,阮棠刚一得到解脱,便飞起一脚,将周欢踹开。
  “别碰我!”
  阮棠这一脚不偏不倚,正中周欢心窝,差点把周欢的隔夜饭也给踹了出来。周欢还未来得及起身,阮棠已经飞扑上来,一手揪住周欢的衣襟,一手高举着方才周欢用来替他解绑的那柄匕首。
  “……我就知道!你和沈惊月根本就是狼狈为奸!”阮棠瞪着周欢,眼中充满了羞辱和愤怒的泪水。
  “师父,你错了,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啊!”周欢急忙辩解。
  “住口!”阮棠将匕首抵在周欢的脖子上,咬牙切齿地道,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唱双簧?一个扮黑脸,一个扮红脸,同样的计谋还要在我面前故技重施多少遍?你们当我阮棠是傻子吗!?看着我被你们耍得团团转,你很开心是不是!?”
  周欢默然无言地迎上阮棠的眼睛。
  “怎么不说话?被我说中了,心虚了??”阮棠怒道,手中的匕首又逼近了周欢的颈脖一分,锋利的刀刃紧紧地贴在他颈部的脉搏,只要再稍微深入,就会立刻见血。
  “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心里好过一些,那就动手吧。”周欢万念俱灰似的,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。
  阮棠愣住了,似乎没有料到周欢会突然自暴自弃。
  然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,周欢见阮棠没反应,索性双手猛地一扯,将自己的衣襟大大敞开,大大方方地将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阮棠面前。
  阮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下意识退缩的手还未来得及抽回,就被周欢一把抓住,那锋利的匕首就这么不偏不倚地抵在了周欢的左胸上。
  “来吧,冲着这里,狠狠给我一刀。看在咱们师徒一场的情分上,给我个痛快。”周欢抬起头,笔直地注视着阮棠道。
  阮棠忽然没来由地一阵口干舌燥,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,周欢的掌心是如此的滚烫,如烈焰般一寸一寸地灼烧着他的肌肤,就连手中的匕首也开始微微颤抖。
  阮棠有些不敢直视眼前之人,尤其是那具充满了阳刚之气的赤裸肉体,在烛光的映衬下,竟散发出危险而魅惑的气息。
  在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声越发急促之后,阮棠心慌意乱地移开了视线,余光扫过周欢小腹的同时,一个丑陋狰狞的疤痕也映入了他的眼帘。
  是了,这是当初周欢在清河寨的山丘上,为了救他挨的一刀。
  一瞬间,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。
  阮棠一声嘶吼,周欢认命地闭上眼睛,随即一道寒气从他头顶上划过,锃地一声,现场陷入一片死寂。
  周欢再度睁开眼睛时,匕首已经直直地钉在了墙上,刀身没入墙中好几寸。而阮棠则面如死灰,颓然地松了手。
  他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,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。
  “师父……”周欢甚感欣慰,阮棠毕竟是心软了。
  阮棠一咬牙,掉头正要跑开。
  “师父别走!”周欢连忙起身,从身后一把抱住阮棠。他心跳如飞,声音中按捺不住兴奋与喜悦,“我就知道,你舍不得我。”
  “都说了,不许叫我师父!”阮棠在周欢怀中挣扎着,声音中带着哭腔。可是显然,此刻他的挣扎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那股狠劲,而是透着一种无奈和怯弱。
  “那就棠儿!”周欢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,“棠儿,你一定是心里有我的,否则……”周欢在阮棠那软糯的耳垂上轻轻一舔,“你怎么还戴着我送你的定情之物?”
  阮棠仿佛过电一般,身子猛烈一颤,手脚瞬间酥麻了大半。
  “你的耳朵还是这么敏感,一舔身子就软了。”周欢在阮棠耳边低声道。
  “周欢……你好卑鄙……!!”阮棠颤声抗议。
  尽管背对着周欢,但那红到快要滴血的耳朵,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得到的剧烈心跳彻底暴露了阮棠的心虚和动摇。于是周欢更大了胆子,将一只手探进了阮棠的衣襟,将自己那已经起了反应的玩意儿蹭在阮棠的臀上。
  “不要……!”
  阮棠彻底慌了,他拼命摇头,想要往前逃,却被周欢的臂膀紧紧箍在怀中,动弹不得。
  “什么不要?你明明也硬了。”周欢一边说,一边将手滑向阮棠的胯间,来回摩擦着那肿胀的物事。
  “都是你害的!都是你的错……!”
  仿佛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体如此轻易地在周欢的爱抚下产生反应,阮棠一个劲地摇头。可惜的是,他的欲望终究与理智背道而驰,在周欢熟练的动作下不知羞耻地抬起头来。
  阮棠连自己的裤子何时不翼而飞的也不知道,等他回过神来之时,他两条大腿已经赤裸,股间一根玉茎挺翘,不断溢出的花水溅湿了茂密的草丛。
  周欢按捺了许久的情欲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,他等不及了,索性拦腰将阮棠一抱,往旁边的象牙雕花镜台上一丢。
  “周……!”阮棠刚要挣扎,忽觉胯间一热,原来周欢竟不由分说地俯下身去,低头含住了那挺翘的玉根。
  突如其来的快感让阮棠实在招架不住,他身子一抖,便不由自主地用赤裸的大腿内侧磨蹭周欢的脸颊,他一只手徒劳无力地推搡着周欢的脑袋,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案缘,直到关节发白。
  可是周欢岂肯轻易地放过他?几乎是使出浑身解数地用那舌尖挑拨逗弄,吸吮吞吐,回回都弄得阮棠快要晕厥过去,阮棠起初还有几分力气挣扎推搡,到后来实在是抗拒不得,两条腿不由自主地越岔越开,渐渐地将更隐秘的私处暴露在周欢的面前。
  在尽情地将那玉根吮了个水光滑亮之后,周欢咽了咽口水,迫不及待地拨开那早已被浸湿的肉缝,将一根手指探了进去。
  毕竟是未经人事,才刚一插进去,阮棠便忍不住一声惊呼。周欢则是终于能够进入这块肖想已久的禁地里一探究竟,心中既欢喜又紧张。本以为这块禁地的主人不欢迎自己,谁知这手指才刚刚插了进去,那柔嫩的肉壁便如活物一般缠了上来,只随意进出两下,便能隐约听到渍渍水声。周欢好奇地睁大眼睛,再屈指一抠,便挖出几缕唾液与淫水来。
  饶是阮棠再怎么心如铁石,面对此情此景,也早已羞愧难当,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镜台上。他伸手捂住周欢的眼睛,颤声道:“不许看……!”
  可周欢却一把抓住他的手,欣喜若狂地道:“棠儿,原来你这么喜欢我。”
  “我讨厌你。”阮棠垂下眼帘,颤抖着薄薄的眼皮,用最软的声音说出最硬的话,“……讨厌到恨不得杀了你。”
  “那就杀了我吧。”周欢忍不住地去搂他身子,“让我死在你怀里。”
  阮棠的抗议声还未发出,就被周欢堵在了喉咙中,当唇被不由分说地噙住之后,随之而来的便是唇与舌的激烈交缠。阮棠的最后一寸矜持也彻底被周欢击溃,沦陷在这暴风雨般的攻城略地之中。他仿佛被抽去了骨头,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在了周欢身下,腿是欲拒还迎地羞涩张开,那嫩穴早被玩得汁水淋漓,能够轻松吞下周欢三根手指了。
  周欢见阮棠情动如斯,胯下早已梆硬如铁,恨不得立刻掏出那孽根来,狠狠肏进那让他日思夜想之处。
  “棠儿,我想要你。”
  即便如此,周欢还是极力地克制住自己的兽欲,近乎恳求地开口道。
  阮棠睁着眸子,泪水在眼眶里来回打转,千般滋味交织在一起,低声道:“你既心意已决,又何必多此一问。”
  周欢胸口一热,压抑着声音道:“你若不愿,现在说,还来得及。否则过了此时此刻,任棠儿如何打我骂我,我也要定你了!”
  阮棠心头猛地一震,他凝视进周欢的眼睛,见那双早已看惯了的眼眸底下是呼之欲出的汹涌情潮,竟让阮棠鬼使神差地闭上了双眼。
  像是得到了默许一样,周欢不再多话,飞快地解开腰带,掏出胯间那硬邦邦的物事。阮棠虽闭着眼睛,却能听到周欢啐了一口唾沫在手心,抹在阳具上,一颗心紧张得七上八下。
  紧接着,他便感到周欢抓住自己的膝盖,大大分开他的双腿,将一个又硬又热的巨物抵在了他早已湿润的后庭上。
  “我要进来了。”
  周欢咽了口唾沫,扶着肉刃,将那浑圆饱满的龟头在紧闭的肉缝上蹭了蹭,先是探头探脑地轻轻顶进去数下,最后才将那肉缝大大一撑,挺身缓缓挤了进去。
  阮棠腰肢一颤,只觉下体仿佛要被生生撕裂成两半一般,身子大大后仰的同时,闷声痛呼出来。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知道,被占了身子的那一方竟要遭受这般撕心裂肺的疼。
 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量地去抗拒那异物的入侵,可此时的周欢早已失去了游刃有余的耐心,为了不让阮棠逃掉,他紧紧箍住阮棠的腰,无视阮棠徒劳的推拒,硬是将那根粗长的肉刃切切实实地嵌入他的身子里。
  “混蛋……!”
  阮棠痛得忍不住骂人,眼角也溅出几滴生理泪水来,紧握的双拳不住地捶打着周欢的胸膛,却终是抵不过周欢的得寸进尺,被他一挺腰,长驱直入。
  “棠儿放松些。你夹得忒紧,我一会儿就要丢了。”
  甫一进入,周欢的脑子就仿佛炸开了一般,那销魂磨人的小穴里火热湿润,仿佛活物似的紧紧地吸着周欢的肉刃,若不是周欢方才屏着一口气咬牙挺住,恐怕刚一进去就要泻在里面。
  阮棠头一次与男人行这云雨之事,哪知什么诀窍,只不住地捶打周欢,喘着气骂道:“你这混蛋混蛋混蛋……啊……!”
  这最后一声颤音,是因为被周欢猝不及防地顶到了臀眼。周欢好不容易终于要了阮棠的身子,哪能轻易放了他去,几乎是凭着本能地探到那最敏感的一点上去,一股脑地只管往那臀眼里顶弄,百般地研磨。
  阮棠倏地弓起身子,四肢瞬间酥麻,险些失神过去,然后又在紧随其后的一阵阵头皮发麻的快感中醒转过来。当他睁开眼睛时才发现,自己竟然就在刚才那一刹那丢了身子,看着自己小腹上那点点带着腥味的飞沫,他深深地倒吸一口气。
  周欢从未见过如阮棠这般敏感的身体,仿佛发现了什么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宝藏一般,他兴奋地一把抱起阮棠,令他整个人彻底悬了空,然后提枪狠狠向上捣进去,大抽大弄地蹂躏那敏感的臀眼。
  这种不安定的体位让阮棠心生恐惧,生怕掉下去的他只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攀住周欢的脖子,任由那肉刃一下更比一下用力地顶在那要害上。
  夜晚的静谧,让这令人面红耳赤的肉体交媾声越发清晰,对此,阮棠羞愧难当,却又无可奈何。只能就着这令他不安的姿势,被周欢抱着生生淫了百来下,忽觉臀眼里一凉,才知是周欢射了。他紧搂着周欢的脖子,任由周欢在他身上款动,将粘腻的阳精尽数射入,直到那骚穴被灌得快要满溢出来。
  被放下的时候,阮棠以为终于结束了,可没等他喘口气,周欢又将他翻了个身抵在镜台前,这次又从身后深深顶了进来。
  阮棠睁着略微失神的泪眼,只见镜中的自己大敞着上半身,胯间阳物一晃一晃的,被顶得四下乱溅的花水时而飞到那淫液斑驳的小腹上,时而如碎珠般溅在铜镜上。镜台咿咿呀呀地摇晃着,就连掩映在两人身畔的垂幔也在风中缱绻摇曳,让镜中的两个交媾的人影显得更加颓靡淫乱。
  “棠儿,今日我便是死在你身上,也是无憾。”
  周欢一边紧抽慢弄,一边撩起阮棠那被汗水浸湿的一缕秀发,痴迷地摩挲着他耳垂,随后俯下身去轻轻咬住,将那相思豆抵在舌尖轻轻研磨。
  此时的阮棠被顶得云鬓乱颤,早已没了一丝反抗的气力。可他到底是倔强,即便身子已经被肏得七八分服了,嘴里仍在骂:“畜生!”
  尽管就连这一句骂也是有气无力的,甚至带着点情事中的慵懒娇憨。
  他越是这样倔强,周欢越是兽欲大发,最后将阮棠按在镜台上,抵着他又狠狠地弄了数十下。
  因着周欢方才已经在里边泻过一次,所以这回那嫩穴已经被弄得滋润清溜,水声潺潺,每一次肉刃的进出都带出几缕淫水。
  阮棠当然看不到,只觉得酥麻取代了痛楚,一时间身子里瘙痒难耐,叫声中不知不觉地带了点销魂的意思。
  周欢光是听他声如莺啼婉啭,便知阮棠晓得了云雨之事的妙趣,不禁又是一阵心摇神驰,更加难以自持地着力狠送,恨不得此刻便干他个死去活来。到后来,连那镜台也快要招架不住周欢的激情,在两人身下嘎吱嘎吱地摇来晃去,似乎快要散架。
  这一夜,两人抵死缠绵,从镜台做到了床上,前前后后快一个时辰,战况是前所未有的激烈,以至于到了最后,连满屋子的熏香也盖不住那浓浓的腥膻味。
  周欢和阮棠都是筋疲力尽,尤其是阮棠,最后倒下的时候,四肢几乎没了知觉。尽管很累,但周欢是心满意足的,不管怎样,在离开兖州的最后一天,他总算是如愿以偿地占有了阮棠——虽然目前还只是身体。
  至于阮棠的心,周欢认为迟早有一天,也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。只不过他还需要一点点时间。对此,周欢是有耐心的。
  当阮棠再次惊醒之时,已是夜半。冥冥之中,他仿佛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。可是当他睁开疲惫的眼睛时,眼前却只有一个抱着他睡得正香的周欢。
  清风习习,带来了夏夜里的一丝如水的凉意。阮棠悄无声息地坐起身来,只稍微这么一动,下体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抽痛,全身上下所有的关节与肌肉都在叫嚣,迫使他不得不去面对自己已经失身于人这一事实。
  然而,把他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如今却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身边,不知正做着什么美梦。
  “不许跑……”周欢嗫嚅着,嘴里发出口齿不清的梦呓的同时,不自觉地伸出胳膊,软软地搂住阮棠的腰,“你是我的……”
  阮棠不由得打量起眼前这个让他牙痒痒的男人,情事后的他鬓角凌乱,平日里那顾盼神飞的眉眼也好,痞气上扬的嘴角也罢,此刻都乖乖地收敛起来,流露出孩童般的纯粹与天真。
  “俞叔……我该怎么办……”
  阮棠心中五味杂陈,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,用指尖轻轻勾勒那英气的脸颊。
  他承认自己是魔障了。爱也好,恨也罢,说到底,都是逃不开的心魔。
  或许在不知不觉间,自己早已被在这名为执妄的笼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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